了扬酒袋,随后沿着水流的方向缓缓将酒液倒出。
“清荷是四哥独自抄小道去到对面安葬的,之前阿娘同他母汗有过约定;若我宗室擅自过界,便视作宣战。急切之下四哥大抵也是暴露了的,想是他母汗终归没我想得那般狠心。”萧瑾蘅苦笑,蹲下身来用手指轻点着河面;“只不过我这一辈子,应当没法到清荷墓前祭拜了。哎……已经有这么多遗憾了,也不差这一件……”
瞧她落寞,沉照溪将手放在她的脸侧,慢慢摩挲着。
“哦对了,还有一事。”萧瑾蘅喝了口酒,干脆坐在草地上;“近日奏疏上有报,长安城里各个有些名望的府宅中皆有似前几日猎苑自裁的事情。这次之后,萧时秋的眼线想是差不多了,可猎宫火灭后,并没有在内殿找到他的焦骨。”
沉照溪的手猛然顿住,熟悉的钝痛感再度涌上心头。
“没事的,没事的……我答应你,往后不会再让自己涉险的。”萧瑾蘅起身将她抱住;“你也知道,许多年前我日子还算安逸那会,也交了不少江湖好友;你瞧,这回抹在我身上的特殊香料就是托她们炼出来的。等回去后我再托她们多多注意有无可疑的动向便是,沉姐姐放宽心。”
话虽如此,心中仍不免揪紧。
就凭着萧时秋那张脸,天下布告便是行不通的,也只有托请与萧瑾蘅相熟的人……
“好吧。”沉照溪无奈应下,稍作估算时辰,伸手欲将萧瑾蘅拉起;“明日还要赶路,早些回去歇上两叁个时辰也好。”
“好啊~”
萧瑾蘅仰头,将牛皮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打了个哆嗦。
“嘶~这北疆的酒到底不如江南的,真辣!”
她喝得很快,沉照溪都来不及阻止,只得暗自期盼这些年过去,萧瑾蘅的酒量能有些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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