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快些去忙吧。”
终于将萧瑎送走,连日来的疲倦与胆战心惊一齐上涌,沉照溪跪在萧瑾蘅的榻前,大口喘着气。
倏忽间,萧瑾蘅的指尖颤动了下,沉照溪以为自己眼花,却还是上前执起她的手。
“萧瑾蘅?!萧瑾蘅!……”
她一声声唤着,榻上的人终是难耐地撇了撇嘴角;“衣……衣……”
萧瑾蘅的脸颊肿着,说的话也含糊不清,沉照溪附在她唇边听了许久,才听出个大概。
她让沉照溪将中衣夹层里的东西取出来。
沉照溪不忍这般翻动萧瑾蘅,却是拗不过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那溅了血的中衣脱下。
细细摸来,后背的位置不似别处柔软,沉照溪寻到剪刀,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裁出,将其中的绢布取下。
那绢布上用金线密密麻麻绣了不少字,沉照溪就着烛火,轻念出声。
前段通篇皆是萧瑾蘅在细数自己的不足,读来与罪己诏无异。
“朕之嗣女挽月,幼而岐嶷,可承大统;即遵典制,持服十五日,布告天下;释服,继帝位……”泪珠一颗颗地砸在绢布上,金线愈发黯然;“朕忧其年幼,遂晋鸾台典簿沉照溪为正一品鸾台珺。于新帝及笄前,一切要事,乃至废立,皆由卿行止……若有违逆,以此旨诛之……”
那绢布被匆匆团起,而后又被沉照溪置在焰上。
“嘶!”
火舌无眼,顷刻便灼得柔荑有了红痕。
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
沉照溪忍着剧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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