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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蘅看那寻常布衣之下的身形愈发熟悉,又悄悄走进些才颤声道:“…爹?”
听到她这一唤,张勉肩头微抖,而后满是笑意地转身;“哟,小老头我这是失礼了。”
“爹……您这说的……”
萧瑾蘅有些难为情地瞟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干人等,见他们皆是了然的表情,随即便快步上前,领着张勉往中堂走去。
想是要讲些家事,沉倚竹与戚莨这两个仅算点头之交的人对视一眼,竟生出不少默契,纷纷寻了个由头溜之大吉。
入屋内光影交界之时,总会让人眼因不适而沁出眼泪。
萧瑾蘅不着痕迹地用袖袍抹了抹眼角,这才挂上笑脸,示意张勉上座。
“欸?怎……”张勉正想问萧瑾蘅为什么不同自己坐,便看着她端了椅子紧挨着沉照溪坐下;“什么表情?是想把那扶手锯了,然后让你们能贴在一起?不要因为你现在身份变了老夫就不敢做什么,这椅子可是你阿娘……”
“爹!……”眼见着沉照溪的脸越来越红,萧瑾蘅连忙出声打断;“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张勉闻言,将茶盏重重一放;“怎么,来看看你,不行吗?”
旁边的沉之舟看不下去,摇着手中的折扇,缓缓道出原委;“明明夫子去找你的时候急得不行,现在又是做甚?”
萧瑾蘅听得眉心微动,而后默默低下头去,被袖袍掩着的手亦是紧紧攥着。
真好!
真好……
即使遇到不少难事,总归还是有人这般记挂着她的。
“沉兄!”张勉瞪着沉之舟许久,随后抚须;“瑾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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