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河神娶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小的这几日暗中在县内打听,这事情已经在沙洋县内形成惯例,庙祝、下边的胥吏,还有附近乡老……这些人全部插手其中。老爷刚上任不到两月,不易树敌过多。他们如果知道老爷打算对付河神,恐怕都会阻止,甚至还会暗中对老爷不利。”郭师爷再次劝道。
这中年人就是沙洋县新上任的知县梁宗宪……寥寥几句话,常晋已经知道自己先前猜测错误。
原来此人也对河神娶妻一事深恶痛疾,打算借机将其斩杀。至于白日自己在城门口看到的告示,应该是其迷惑众人的举动。
“哼,吾乃乖崖先生的学生,当年曾随先生剿灭过藩王叛乱,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不过些跳梁小丑,有手段尽管使出,本县令还怕了不成。”梁宗宪话从口出,头顶气运猎猎,更增添了几分豪情。
原来是乖崖先生的学生,常晋回想起数年前未登临神位时,心中惑道,不知未来路该如何走,听闻乖崖先生路过凤山驿,当即上门讨教,正好看到对方著书立说。
其中有一句常晋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儒者以本心,心既是理,道在心中”。对于此说,常晋很是欣赏,但并未完全赞同。
在他看来,此学说仍有缺陷,并没有跳出儒学来看自身,也不能完全解决世俗人道遇到的问题。
是以在乖崖先生欲收常晋为徒时,他直接了当的拒绝。
梁宗宪不知得乖崖先生的几分学问,但这一身胆气豪情,倒是和乖崖先生很像。
正思考着,又听那老者劝道:“老爷,你即使不怕那些胥吏乡老使坏,可也要考虑河神的本领。此神能够占据河神之位二十年不倒,岂是那么好打杀的。如今道院不肯插手,单凭世俗的力量,怎么可能斗得过河神。”
“道院那些人自私自利,怎会管百姓的死活。至于如何斩杀河神,本县令自有应对之法。”梁宗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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