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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芋当时这样想。
离开宁城之后,她时常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
除了那句“我想考北城的大学”这样青涩稚嫩的愿望,他们之间没有告白,没有在一起,甚至也没有明确说过未来要在一起,只不过自以为默契地互相扶持着共同学习了一段时间。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阮芋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心挺冷的人,年少时的心动而已,也许很快就被她家人受到的伤害抵消得一干二净了。
换了一个环境,她继续埋头读书,渐渐不再去想从前那些事。
身体却比大脑记得更牢,那些悲伤和失落印刻在身体每一个角落,高三下学期,阮芋因为心情抑郁和学习压力太大病倒了,身体里安稳存在了两年多的移植器官突然产生排异症状,最紧要的复习关头,她却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联考比高考结束得早,成绩出来,老阮和老陈非常满意,比他们预料中考得好太多了。
但是离b大很远很远。阮芋早就放弃冲b大了,可是成绩出来的那一刻,预估变成了现实,她突然感受到一阵原以为已经不存在的难过。
她的志愿是陈芸报的,咨询了很多老师和专家,第一志愿选了大,省最好的大学,985前排,按照前几年的录取情况来说应该挺稳的。换算成h省的高考,至少要在宁城一中考前五十名才有机会进大。
填报志愿那段时间,陈芸偶然发现阮芋在研究北城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