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和他的身体保持距离,但她的指腹切实地捏按在他鱼际肌和腕间,指尖正好搭住脉搏,血液在其间川流不息,带来稳健而有力的跳动。
阮芋颊边长发垂落下来,夹杂洗发香波清甜的雪梨味道,轻轻搔过男生修长紧实的小臂。
萧樾依旧只回答“嗯”。
他喉结滚了滚,觉得有点不对劲。
很快,阮芋也发现了,悚然道:
“你怎么了?”
男生白皙劲瘦的手臂刚才还光洁无暇,现在却突然竖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秉持着治病救人的心态,阮芋连忙问他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狂犬病发作了。可惜好心没好报,她的关心只换来对方避之如蛇蝎地与她拉开距离,甚至让她闭嘴。
萧樾此前的人生虽然算不上一帆风顺,但他生性执傲不驯,大部分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一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再者年少气盛,自以为对身边的一切有着确乎不拔的掌控力。
直到今天,他发现自己真有点怕了阮芋。
离远点听她说话还好,一旦距离拉进,杀伤力呈指数暴增,他感觉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阮芋莫名其妙被嫌弃,还没来得及嫌弃回去,口袋里手机响了,是她爸打来的电话,问她上哪去了。
话筒那头,陈女士轻缓的声音依稀传来:“你女儿热心肠,在给小猫治病呢。”
阮济明:“什么病症?要不要爸爸给你搭把手?”
阮芋斜睨一眼萧樾,没好气:“不用啦,他看起来好像没救了。”
准确点说,是拽得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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