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萧樾觉得自己大概率会冒着被处分的风险把宿舍门口的喇叭捅下来入土为安。
澡堂还有两个空位,萧樾挑了靠里的,拉上帘子开始冲澡。
这里的花洒表面上可以控制温度,但是宿舍热水器不稳定,经常抽搐,比如现在,温凉的水突然变得滚烫,浇在萧樾背上,让他不由得想起吴逸杰那又热又胖的身体趴到他背上时的触感。
紧接着又想起医务室那姑娘盯着他后背狂笑。
离开医务室的路上,吴逸杰像条虫似的近距离黏在他身后,好像在遮掩什么。
还有刚才吴逸杰那心虚浮泛的目光,莫名其妙叫他洗慢点。
思及此,萧樾猛摁了把洗发水,差点能把塑料瓶子摁扁。
十五六岁的少年火气旺,宿舍电费又不要钱,夏天空调能开多低就开多低,室内外温差大得落地窗上都结了一层雾。
隔着一层白茫茫,吴逸杰在阳台上忙得大汗淋漓,忽然听到玻璃那边传来含糊又冷冽的一声唤:
“吴劳动呢?”
吴劳动是吴逸杰外号,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爱劳动,但他名字谐音“五一节”,从小学开始,同学朋友都这么叫他。
吴逸杰像只懵懂的羔羊,浑然不觉危险逼近,愣头应了声:
“哎,正劳动呢。”
话音方歇,身侧落地窗豁然大敞,仿若被森冷的寒气破开,吴逸杰站在喷薄而出的寒流中狠狠哆嗦了下,臃肿的身躯下意识挡在洗水槽前,将萧樾的视线掩了个严严实实。
萧樾:“我挂在椅子上的校服呢?”
“什么校服?”吴逸杰边打颤边装蒜,“你校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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