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裴炽把着门,终于问出心里话:“爹不责怪我吗,我白日里……”
“不怪你。”裴让顿了顿,道:“若是馋了,寻个背人处。你活下来好好长大,就是最大的孝,明白吗?”
裴炽晕晕乎乎,他爹今晚的话颠覆他的认知,但奇妙的是他心口的位置涨得满满的,浑身暖呼呼。
他躺在床上,屋里空空,只有一盏灯火盈盈亮着光,裴炽却没有往日孤寂,很快入眠。
裴让在书房坐了半宿,他翻着一本游记,却许久未动一页。
子时四刻,他挥退下人,提着一盏灯进入正屋。
屋子里黑黝黝,寂静无声,裴让所在之地映有浅浅的光晕。但光线延伸有限,逐渐被黑暗吞噬。
裴让立在梳妆台前,泛黄的铜镜映出模糊的人影,裴让盯着,良久道:“夜深了,你不来寻我?”
屋外风声萧萧,屋内静
谧逼人。
裴让在床上和衣躺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牡丹香。
叶氏爱牡丹,连头油都是牡丹香,经年枕着这软枕,是以软枕也是牡丹香。
只是时日久了,再浓厚的物什也淡了。或许不过冬日,这软枕上的最后一缕香也会散尽。
从前,叶氏坐在床沿,一直一直等着裴让回屋,可每次等来的都是裴让去书房的消息。
她等不来,也就不等了。
如今裴让在等叶氏回屋,只是他注定等不来。
次日裴让准时醒来,去衙门当值。程叙言带兵打胜仗的余热未散,同僚之间皆是讨论此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