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公子啊。”
“我想着的。”叶氏轻声道:“我念的都是他,念着…念…”声音愈来愈弱,直至无声。
裴让离开正院后就悔了,可话出口如水泼地,焉有收回之理。他默了默,随后吩咐管家再去请大夫,他要知道叶氏的身体状况。
“郁结于心,元气耗损?”裴让面沉如水。
大夫叹道:“恭人脉象微弱,面白无色,委实不大好。”
裴让沉默,他阖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冷静:“可否调理?”
“这……”大夫迟疑道:“病在体尚可医。疾在心难入手。”大夫摇摇头:“大人还是另请高明罢。”
最后裴让令大夫给叶氏开了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才让管家送大夫出府。
夜色深了,寒意愈重。
裴让举着一盏灯立在叶氏床沿,她似乎睡得不安稳,黑发贴面,连睡梦中眉头也是微微蹙着。
裴让犹豫着伸出手,停在空中许久,最后才落在落在叶氏泛凉的面庞,“你在想什么?”
次日裴让命人去打听岳父母的消息。如今尘埃落定,新帝掌权,想来是不计较过去的事。裴让想着将岳父母接回京,如此他的妻子或许能开怀些。
这几日朝堂上吵闹个没完,程叙言被人轮番攻击。裴让看着眼前一幕幕,总觉得哪里不对,太反常了。
而当新帝透露出要任命浙地戚家家主为太仆寺少卿时,喧嚣多日的朝堂直接炸了。
“圣上不可!太仆寺少卿乃是正四品官职,岂能由一介商人担任,不合礼数,不合规矩,焉能服众?”这还算客气的。
有人直接大骂程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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