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失守,届时戎人的铁骑踏上我朝山河,生灵涂炭,岂不悔之晚矣。”
檀大人被这一套说辞都整懵了,他直觉不对,却一时又反驳不得。
程叙言看一眼吴姓官员,好一招偷梁换柱。故意弱化眼前的苦难,无限扩大未来遭遇的问题,顺利偏移问题中心。
但凡姓吴的去乡间田野走一遭就说不出这话。
“吴大人此言差矣。”程叙言出列,“今岁天热异常,稻田十亩十裂。乡民日日挑水灌溉,精心照料如顾幼儿,可人力难抵天意,稻田减产绝非他们所愿。天不悯民,百姓能依靠能指望的也只有圣上。”
“程大人,你大抵是年轻。”吴姓官员讥讽道:“你尚不知何谓三年大旱,区区数月怎能相提并论。”
程叙言不理会他,朝新帝拱手一礼,“微臣曾于史书中窥得三言两语,仅饿殍遍野四字,便足见惨烈。”
“圣上是仁德的君王,天有所感,便是旱也只是小展威力,可若轻之视之,小祸酿大祸,岂不悔之晚矣。”程叙言最后一句与吴大人的结尾一模一样,吴大人梗了一下。
吴大人喝道:“好一个小祸酿大祸,程大人是在诅咒我朝之后再遇天灾?你是何居心!”
“吴大人莫要曲解本官。”程叙言对新帝再次拱手:“微臣只盼着今后年年岁岁,风调雨顺才好。”不给吴大人接茬的机会,程叙言又道:“吴大人铁口直断往后无灾祸,既无灾祸,百姓稻谷丰收,想来也能按时按量缴税。既如此,今岁减少一二税收又有何妨,我泱泱大国,这点短缺难道还补不上?”
吴大人面皮抽动,他刚要说明年后年若是发生灾祸该如何,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若是那般言语,岂非有诅咒之嫌?他用来堵程叙言的话,没想到兜兜转转堵了他自己。
好啊,好一个大理寺卿,当真是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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