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偃最后还是拿过儿子的杯子,重新喝了一口水,不冷不烫刚刚好。
程偃刚放下杯子,就听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不太好处理。所以想走了。”
程偃猛的抬头,程叙言微拧着眉,有些苦恼:“虽说当年正式过继,有族老见证,但是杨氏到底……”程叙言不想将杨氏摆上母亲的位置。
他承认杨氏生他时受了罪,所以从小他就十分安分,从不曾夜里惊扰杨氏,婴儿的身体耐不住饿,可他还是忍下来。后来他再大些便主动做家务,杨氏找他茬他忍了,他几乎没跟杨氏顶过嘴,还要他如何。
就算最后他被过继出去,陆氏亦是拿三亩水田交换。至于杨氏砍伤二房郑氏,程叙言出面摆平虽目的不纯,但的确因他之故保全杨氏。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程叙言对得起杨氏,问心无愧。
“爹也知道儿子一心走仕途。”程叙言诚恳道:“读书人的笔似刀,刀刀见血。”
所以程叙言远着杨氏方为上上策,再者他很是腻烦杨氏的痛哭后悔。
思及此,程叙言的眉宇间添了一丝不明显的不耐。
程偃把着水杯,水面晃起一圈圈涟漪,映出他模糊的面容。
少顷,屋内传来男子醇厚的声音:“如此……早些睡罢。”
次日天未亮,一辆骡车行过乡间小路远去。
杨氏在厨房里忙活,烙着鸡蛋饼,又熬了一锅浓浓的稠粥,皆是大米没放一点粗粮。
其他人被厨房食物的香味勾醒,程青锦等兄弟都有自己的孩子,小孩儿们耐不住馋奔向厨房。
“奶奶你在烙饼吗?”程青锦的儿子咬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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