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城也不是一直这么政治清明,曾经也有过黑暗时日。本地人之所以这么怕肺痨也与此有关。
二十年前,知府的儿子害了肺痨,知府派诸人伺候,同时遍寻名医,然而那肺痨实在厉害,短短时间内就传染许多人。后来知府也折进去,事情才闹大。
可最后事情解决又如何,因此事去世的数百人命也回不来了。
许大夫陆陆续续讲了许多,讲从前讲现在,“现任知府是位心善的。受病之人少受了许多苦。其他无辜者也未受殃及。”
程叙言点点头,沉默附和。
“咱们地儿偏,有时候银钱短缺,卫所里会自己想法子。”许大夫道。
至于什么法子,左右不过是捣腾军营里有的东西。
许大夫:“听说去岁是想出一批残次马。”
程叙言微怔,但他最后没有从牙人那里买到残次马。他直觉跟现任知府有关。
许大夫笑了笑,“现任知府帮着想法子,弥补这银钱短缺,本来这事与他无多大关联。”
府兵由军府掌管,甚至某种层面来说,若军府势弱,知府反而占优势。
从来落井下石多,雪中送炭寡。
“别看府城看着繁华,往些年地痞不少,好多人做点小营生难着哩。就是仁心堂以前也有不少人闹事……”
程叙言听着许大夫的言语,仿佛也被带入从前那个艰苦的时候。
天气一日比一日燥热,仁心堂熬了一大锅绿豆汤。但天天喝也腻得慌,晌午时候,许大夫没甚胃口,他对众人道:“老夫去前面街买碗酸梅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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