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老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天,“让儿去庙里了。”
程叙言直觉这事跟裴三有关。
果然。
只听裴老道:“那不孝子到处跟人吹嘘他有一个童生儿子,还以让儿的名义借了不少钱。”
这些年裴老不是没断过裴三的银钱,可那混账扭头去借。最后债主找上门要打杀裴三,难道他这个当爹的干看着。
程叙言懂了,裴三就是耍无赖,偏偏裴老吃这一套。一般人都不接受,更别说裴让,难怪裴让会直接跑去庙里长住。
裴让是裴三儿子,礼法孝道就能压死裴让。而能管这一切的裴老又舍不得小儿子。
眼前的老者面容愁苦,身形都佝偻了几分,程叙言恍惚间从裴老身上看到了程长泰和老陈氏的影子。
他幼时被杨氏苛待,程长泰和老陈氏不知道吗?他们知道。
可是为了一家人的和睦,哪怕只是程长泰一家表面上的和睦,他们选择容忍、警告、再容忍,而牺牲品就是程叙言。
因为那时的程叙言弱小,没有价值。这种价值不只是物质方面,也是情绪方面。
一个沉闷的,病恹恹的孙子,自然没有一个壮年儿媳有用。虽然是男尊女卑,可在乡下人家,媳妇并非轻易讨得。
而现在,裴老,裴三,裴让祖孙三人间,裴三下对裴让有天然优势,上对裴老撒泼,牺牲品便成了裴让。
不过……
裴让不是幼时的他,看似洒脱慵懒的下面是另一层不可名状的东西。程叙言不信裴让会乖乖就范。
程叙言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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