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听闻有武士受洗为吉利支丹后,他且在我耳边数骂不已。
“那是些什么邪魔外道?光是要应付宗门那帮法师已令人足够恼火。”
父亲由山名朝利的爱妾诞下,那女子在成为朝利的侧室前,曾一度侍奉在伊势神宫侍神的斋宫殿下。她虽非正室,且地位出身平平,然其一生受宠,儿子朝定更接替朝利稳坐西国第一大名的位子。
所以我父亲山名朝定自然也在他母亲膝下耳濡目染。他在如今这个时代依然信奉着古时传承下来的本土信仰,更认为皇祖神绝非外来神祇本地垂迹,委实会令诸多檀那倍感诡谲。
可他的这份信仰便是错误的开始。
葛夏也同出一辙。虽然丈夫被远流至东北,但她依然贵为大名家的公主,表面说是囚禁,这略显寂寥的古渡馆外其实并无几人把守。我去见她时,门外守着的武士轻易便放行。踱至中屋,屋中未添香炉,墙上赫然挂着副圣母子水墨像,一旁还坐着位身材高出常人一截的黑袍修士。
“葛夏。”
我直呼她的名讳,她背对我正坐,口中轻轻唱念我听不懂的经文。
先朝我看来的是她身边的修士,此人显然为异国渡来者,然他却如武士一般向我行礼。
“我有事与你谈。”
我又补过一句,并向她完全披散至腰际的长发瞧去。那头秀发仍旧乌黑亮丽,细看却又能望见自她头顶冒出的几缕突兀银丝。
“事到如今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是来向我忏悔己之罪业的吗?”
她的声音透着霜降时的冰寒,语毕后的她也终于转过身,她没施任何脂粉,黯淡无光的双目下垂着扇形的阴翳。她似乎一瞬老去许多,紧攥着银色念珠的右手也不似少女般纤柔。但她仍如我多年前见她那般肤白胜雪,只是这副模样配她那件没绣多少花纹的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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