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与那被灭掉两次的北条相比,我们的处境还算幸运。土岐家先代也曾与相州北条氏交好,父亲大概是对北条家的末路深感惶恐,才决心寻求来之不易的安逸,平稳度日。然而北条氏已东山复起,那家如今的家主正是大纳言的亲侄,也是深得其宠信之人。此人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收复相州失地,还将曾经的领国全部交由今川氏处置,更是在其后极速吞并难攻不下的信州。他立下如此军功,却只享受区区十六万石领国,难怪大纳言会十分器重他。在我看来,这个年轻小子是决心做天下人手中的一柄利刃呐!大纳言怕是要在本次洛中比试上让他没有吃过败仗的侄子给诸武门一个下马威,好警示各位臣下‘尔等要如北条那般对吾抱有赤忱丹心’。”
镜中的晴孝再度蹙眉,勾着我发丝的手也耷拉下来。他叹了口气,我少见他这般神眷忧思,原因竟是因为她的存在。
因她而造成的种种现状委实让我啼笑皆非。据说她在侵攻信浓时,遭到信州净土教团的猛烈反抗,以前那些对付过信浓国的大名都不敢公然与仁心仁闻的寺方作对——这是忤逆人心的做法,所以信州这块肥肉才会迟迟没人敢动刀。而她却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火烧佛寺,屠杀反抗她的僧兵,这一切甚至没经过今川纯信首肯。今川军内部似乎都认为先斩后奏的她会受到主公严厉处置,但她如此做法正顺循纯信心意,乃替宽仁治国的纯信背下一身骂名。
“大人不必担忧,那北条家的大人既为大纳言亲侄,会让他出一出风头也是应该。您曾为今川上洛事立下汗马功劳,谅必大纳言大人该对此铭感在心,又怎会贸然质疑土岐家的忠义呢?”
我说了些自己最为擅长的奉承话,土岐晴孝这才舒展眉头,再度同我聊起一开始便要说的正事。
“这次去上方,我决定依然带你同往。但怕你往返奔波劳形苦心。你要是不乐意,我便带享子去。只是寅丸这孩子就要拜托你照看一阵子了,正巧他也吵嚷着要到你身边来。”
“我自然是愿意去的。”
这是难得的机遇,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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