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非常熟练。我“现实世界”的妈妈虽不至于像基裘一样要我携带定位装置,但她也是无微不至的,无微不至的照料,无微不至的关心,其反面便是无微不至的代为决定。
她们把她们认为好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给我,里面既有蜜糖,又有剧毒,令我甜蜜,令我痛苦。
有句名言是“强加的善意等于恶意”,我深有体会。
善意这东西比恶意麻烦,我很难拒绝,否则会伤到少有的愿意关心我的人,我会失去那些关心。
控制欲反过来说也可以是过度保护的一种,哼,有点斯德哥尔摩的感觉了,对不对?
斯德哥尔摩是犯罪者控制囚犯,从而达到利己目标的手段,而妈妈是真的爱我,希望我能变得更好,她愿意为了我做出无数牺牲。这不是斯德哥尔摩,这是我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是我一出生就背负的原罪。
所以我喜欢基裘有点自私的小心思,喜欢她对我的怀疑,喜欢她对我的试探,喜欢她对我的戒备,只要她的爱有瑕疵,我的罪就不再沉重。
我轻轻地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鼻尖蹭到她纤细温暖的脖颈。皮肤下是她的血管,她是“我”的妈妈,“我”流着她一半的血,“我”是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抚摸我头发的手继续往下,安抚猫咪似的抚摸我的后背,吟唱摇篮曲般地低声道:“默尔,我的好默尔。”
听话的孩子更容易激发她的母性,即使她对我的爱并不纯粹,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足足养育了叁个孩子,还怀着第四个孩子。
女人在怀孕期间的雌激素水平会到达巅峰期,自然规律在暗中促使每个女人接受母亲的身份,为各自的种族繁衍生息。
正好,也能让基裘软化态度,下定决心教我“念”。
学“念”和“现实世界”的气功一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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