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床上情事也会趋向于传统,少了调戏她的心思。
他亲她的唇,咬她的耳朵,对她道:“兰兰,快过年了,发工资我带你去城里转一圈儿好不好?”
何芝兰当然是应声好,但是发工资的日子到了,何芝兰领到十块钱,沉玉树一分钱没领到。
团支部的人说话颠三倒四,左不过就是能给沉玉树记工分,但是工资要到下一个年底才能计出来。
完全就是空话连篇,就是要给沉玉树小鞋穿。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天闲出个屁儿来了就去巡护山林,“疏伐”的人见到他,那个高个子一言不发地站在那真是吓人,手上的斧子哆哆嗦嗦地怎么也砍不下去了。沉玉树不骂人不打人,往那一站死死盯着他们,纯纯精神攻击,给“疏伐”的人整得老鼠见猫似的,全都去给郭超英告状。
小子不识相,那就没必要跟他玩文火慢熬了。
郭超英是老油条,团支部和知青点的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倒霉孩子沉玉树气不过差点儿在团支部跟人干起来,等何芝兰接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他全身是血地躺在何芝兰补到一半的棉大衣上,紧紧闭着眼,好在胸膛起伏着知道这人肯定活着。
何芝兰一路跑回来,一双布鞋又湿又冷,再湿冷都冷不过心口那一团疑云。
她想不通,怎么就有人拿着枪去山林里偷猎了,还正好被沉玉树撞上了,正正好儿就给沉玉树一枪打得落了山坡,摔得不省人事。
入冬雨雪天气多,山路崎岖,要说送去乡镇医院,又要开介绍信又要架牛车,麻烦得很。
平时三个村子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都是找董河村那个老中医董有财。但后来他被枪毙了,这也没了村医,大家伙儿就照老办法活,大病等死,小病反正死不了。
乡镇医院谁去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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