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是新开的河道了。
新河道里还没引水,但是聚了不少这段时候下的雨水,浅浅的几大汪脏泥水,草绳的尽头就是一截枯老的手臂,缠得死死的,也是要见血的样子。
手臂的主人都不怎么扑腾了,面朝上躺在水汪里,雨水打在脸上,她呆滞地看着天。
何芝兰从后面凑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我把牛绳解开,咱们把人拉上来。”
沉玉树观测了一下河道的深浅,摇摇头道:“距离太远了,绳子缠得又紧,拉上来手臂肯定保不住。我去下面把她救上来,你在上面看好这头牛,别靠得太近,小心这头牛疯了乱跑。”
其实下去救人也不安全,泥土湿滑,很容易陷进去,何芝兰心惊胆战地看着沉玉树下去,自己则不断跟牛说话,一是为了转移牛的注意力,二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盯着沉玉树下去,嘴巴里却对牛道:“不怕不怕,草绳子拉上来,你就不疼了。”
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何芝兰说一句话,它就哞一声。
亏得沉玉树身高腿长,也因着知青生活去过别的新开的河道,知道河道边上哪处是工人下脚踩得坚实的地方,就这样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道底下,先赶忙扯开了草绳,又立刻将女人从泥水里拉了出来。
草绳一松,岸上面的牛哞哞叫了好几声,直接撂蹄子横冲直撞地跑了。
何芝兰被吓了一跳,忙对着底下的沉玉树喊道:“人没事吧?”
“没事!”沉玉树中气十足地喊了回去。
女人傻兮兮的,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对着沉玉树不断地小声嘀咕。
沉玉树听不太清,也没心情听,豆大点儿的雨滴子越来越大了,眼看着又是一场大暴雨,再在这底下待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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