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有点迷糊,她问道:“谁送我来的?”
“当然是东方的红太阳!伟大的毛主席!”文彩霞一本正经,眼睛发光道。
何芝兰目瞪口呆,有些结巴道:“你说,说谁?”
“毛主席啊!”文彩霞嗓门大,声音洪亮道,“他老人家说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啥?什么玩意儿?这都啥跟啥?
等一下,她不是在欧洲疗养院里参加心灵平和疗程吗?怎么就到了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
何芝兰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她记得自己癌症已经晚期,药石罔效,爸妈听说了一种印度心灵和平疗程挺有用,但是又担心印度不安全,千方百计才打听到欧洲一家疗养院也引进了这项疗程,才千里迢迢包机将自己送去了欧洲疗养院。
刚疗养的时候,倒是觉得一切挺新奇,好山好水好风光,到后面却是好山好水好无聊。
又因为停了化疗,身体越来也差,最后一次去见心灵导师的时候,甚至是被轮椅推过去的。
她记得自己摸着水晶球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觉得自己眼皮沉重,身边有个人,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但她也没什么太多别的感受,再次彻底醒来就是在这个破烂的土黄房子里了。
这?怎么回事啊?
“我是谁?”这很重要,必须问清楚。
“你是何芝兰,兰姐啊。”文彩霞大咧咧答道。
何芝兰?何止蓝?
“那你是谁?”何芝兰问道。
“我是文彩霞啊!我姐文朝霞!我弟文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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