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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照片拍得不甚分明,更是漏缺人的神韵,此刻近距离一看,发现这位赵大状虽然只不过是清秀有余、美艳不足,但胜在斯文隽雅,书卷气十足。
只是又略有稚气,带着几分不知世事味道的天真,倒是很像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说话又如春风拂面,接物待人落落大方,进了这“黑社会老窝”不慌不忙,好像只是在中环办公楼楼下吃了个bunh而已。
他越发觉得港媒所言也不算谬赞。
几个细靓忙招呼几位大哥并这位赵大状落座。四人分宾主坐定后乌鸦就忙着先发制人,语中带着几分蛮不讲理和无赖,手里还忙着剥桔子,对着赵青云发难:“赵大状,我乌鸦的良好名声今次都给你毁了。现在外面人人都笑我作‘淫虎’,你说你怎么办吧。”
赵青云笑意吟吟回道:“不如陈先生聘我,谁笑话您我就帮您告谁,告到他们赔短裤为止。律师费嘛,好商量。”
乌鸦闻言,嚼着桔子怪叫:“这次的买卖刚完,赵大状就想着下次的。哇,你不会是外面说的那个无良黑心大状吧?人家可是良好市民来的,怎么能随便身入官门呢?要不是这一次那些条子发疯,我可是连差馆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天可怜见!乌鸦自十五六岁时起就是差馆的常客,各路阿si、ada们的茶啊咖啡啊不知喝干几何,要说他是良好市民,恐怕O记头儿能气得呕血。
闻此谬言,赵青云面不改色,只是笑着点头,连声附和,“是是是,那是自然。”话锋陡然一转,“多谢骆先生、乌鸦哥和虎哥看得起,给了几分薄面,肯赏这个光让我上被告席。律师费就按合同上议定的一半给,权当是骆先生给的见面礼,让我图个彩头,听个钱响声罢了。”
乌鸦一听律师费减半,原本脸上装出的怒气一扫而光,邀功似地望向自己大佬。骆驼被乌鸦这一手打个措手不及,按原价开的支票此时还安安稳稳地放在西装内袋里呢。不过他也没想到,哪有人刚被律师从条子手里捞出来就砍价律师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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