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既没有心,为何还会在月圆之夜心疼?”
白猫肥软的身板一翻,脑袋枕在她脚上,懒洋洋地说:“因为本座曾经有过一颗心,一颗七窍玲珑心。”
“可你不是妖吗?”
相善抬头看她,黄瞳含着淡淡哀伤,答非所问地感叹:“是啊,妖是不该有心的,也不该有眼泪。”
水路行至二里,河水不见半点绿萍。
霓罗将竹蒿抽出来,用另一端撑下去,缓缓拐进极为狭窄的小河流。
半日就已痊愈的相善变成人形,悠哉躺在船内,长腿曲在船头,舒服地晒太阳。
“对了,你怎么知道倾芳就是狐母?”
“我跟她交过手,一个人相貌会变,但眼神是不会变的,她的眼睛跟壁画上的狐狸眼神一模一样,野心十足。”
这敏锐的洞察力,若不是心无杂念的人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但你迟迟不说,是因为我说狐母死了?”
“嗯,我不知道妖死了还能换皮活下去。”
“她并非换皮,而是肉身死后,灵魂附身在其他妖身上。”
“妖都可以这样?”
相善摇扇否认,“大多数妖都不能,唯独九尾狐和夺命猫例外,他们都有九条命,死后可以寻找其他宿主存活。”
“所以游镜不会死?”
“按理说是这样,不过活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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