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连夜带我出逃,到郴州去找陈公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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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月容知道郴州怎么走,两个弱女子一路相互扶持,历经半年才终于到郴州。
可万万没想到,郴州难民成灾,饿殍遍野。
穷迫窘困让人成了麻木不仁的豺狼,刚进城她们身上的银两就被洗劫一空。
梅仙不曾受过这份苦,当晚就病倒在破庙中。
睡得浑浑噩噩时,听到旁边避难的人说,“现在这世道,能活一天是一天喽。”
“可不是嘛,原先还指望那个姓陈的县太爷能主持公道,谁知道也是个软黄瓜。”
“哎,他也够惨的,那副身子骨要去做苦役。”
闻声,梅仙悬在心口的一口气忽然浮上来。
上路这么久,可算知道一件好消息。
之后梅仙与月容靠乞讨为生,艰苦度日,幸得苍天不负,让她找到一个给大户人家太太梳头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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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秋入冬来,郴州的难民日渐猖獗,怨声载道,梅仙背靠太太,也有了些小小积蓄。
她逢人就打听陈公谦的下落,偶尔一次才得知陈公谦因为私自开粮赈灾,被知府发配到山上开荒。
顿时,她犹如拨开云雾见光明那般。
梅仙偷偷到山上去看他,陈公谦未过三十头发已经花白,发冠歪斜,凄凉不已。
他一眼就认出了梅仙,但却故作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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