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搬了出去就只是工作的时间总怕是碍着他们休息。红姨待她们也是不错,做起事来跟她这人的名字很是一样,红红火火的,就只差老爱和大伯拌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她们还提及了白茶的工作,收入不多但能自足补贴些九儿的学费和生活费,放了假九儿想着到工厂打工多少添补急用,白茶没答应可她心底有个谱,她这妹妹最是有主见,要拦着谁也拦不住。边聊着白茶掉过头看了眼外面,那群孩子们已被各家各户家赶回床打呼嚕去了,剩下几个守岁的人儿和独自坐在一旁的黑鹰。
「阿姐,你这一朋友对你挺关照的,咋么就没成一起呢?」九儿眉眼笑着道。
「我和他呀,是挺好的,不过人嘛,总是有些顾虑的。」白茶低下头拨弄着蹭了皮的手指。
「顾虑?你说两人走到了一起,以后生活总是要两个人过的,可不是?我可不想看着你孤独终老。」九儿说的话她不是没想过,应是先说服自己。
「你这话说的,跟个做娘似的,看你以后可要先比我早嫁人,做我妹夫的人享福咯!」白茶打趣着九儿。
「阿姐!」这么一说九儿羞红了脸儿,像腮了两颗红柿子。
「好哩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去睡吧。」白茶拍抚妹仔的手。
她替九儿拆下凑成一束儿的双辫子,散开的秀发梳了梳,便让她睡去。
房里的小茶灯熄了,白茶走向屋外到黑鹰的身旁,两人想说些什么,却谁也没开口,只是看了彼此,各挨着彼此,似乎也明瞭了些什么,止不住的悸动从夜空划过朵朵烟花,旖旎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