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夫递了面纸给她,她擦了擦脸,好像有点疼,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女人擦完脸开口说:「我原本不想小孩没有爸爸,下不了决心。」
陈理河问:「你现在下定决心了?」
「像这样过日子,有爸爸不如没有爸爸,我跟小孩都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那个人,干嘛不离婚?」她说得并不是很激动,只是口气有点无奈和哀伤。
两个值班员警对视了一眼,了然于心。陈理河说:「陈小姐,你先帮我填一些资料,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两人便开始帮她办一些基本的报案程序。
她叫何先晴,六年前从大陆嫁到台南。一年前跟先生北上创业,先生很快就把钱都花光了,却一事无成。儘管如此,男人吃喝嫖赌的习惯却没断过,还常把何先晴做手工赚的微薄薪资都拿走。为了生活,何先晴已经向老闆借了许多钱。
男人拿不到钱就对何先晴拳打脚踢,她一开始也反抗,但毕竟男女有别,体力悬殊,她不只抗争无效,还被打得更惨。而且后来她抗拒的举动,更会激怒先生打小孩出气,为了保护孩子,她只得学着默默忍受。
「你被家暴多久了?」陈理河问。
又是一阵沉默。
看她没有回答,蔡一夫再问:「你先生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一嫁过来就开始了吗?还是最近才开始?」
何先晴才幽幽的说:「这个也要讲吗?我怕会讲太久」
「没关係,你说!」「反正今天风大雨大的也没什么事,你慢慢说!」两个年轻警察心理都有点不忍,这是被家暴多久了啊?
何先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从结婚的第一天…………」也许是痛下决心之后对自我的解放,她就这样说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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