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翼也没有了。若陛下听臣言,将方史二人逐出内阁,则公主手足俱失。如此废其羽翼,逐其手足,公主就是舌灿生花,又有何用呢?”
饶是荣晟帝听到齐康这等言语都不由倒吸口气,齐康微微一笑,“只怕陛下舍不得方史二人,或觉臣有私心,借机排除异己了。”
“卿难道没有私心?”
“有。但私不害公,臣的私心正好与陛下大业相合,又有何害处呢?”
齐康并没有让荣晟帝今日做决定,他道,“还有一事。臣请陛下多开解大殿下,昨日看大殿下面有愧色。有何可愧之处?大殿下原就是徐娘娘亲子,他又不似公主是万寿宫抚养长大。身为亲子,自当为母亲争取利益。只有徐娘娘正位凤仪,大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出皇子。别让大殿下被公主带偏了,他们本身立场就不一样。”
荣晟帝也觉儿子有些善良太过,他有心想让齐康开导儿子,可齐康为人真假难辨。即便他用齐康都要再三小心,此事还是不劳齐康了。
“朕知道了。大皇子自幼心地纯良,皇后也的确待他不差。”
齐康未再多言,行礼告退。
告退前,齐康说了最后的请求,“如果陛下要调离方御史,切勿令程右都掌御史台,他比方御史还要讨厌一千倍不止。”
齐康走后,荣晟帝寻思许多,仍有些拿捏不准齐康到底是真心侍奉自己,还是与阿烺里应外合,彼此唱戏。
不过,齐康的确太好用了。
有些秦太师不方便说的话,齐康可以说。
甚至,还说的荣晟帝怦然心动。
最终,荣晟帝并未将方御史外派,而是令方御史迁任兵部尚书,御史台右都御史程蔷升任左都御史,正式入阁,成为阁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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