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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烺说他,“别叹气了,我都要叫你叹老了。”
荣绵给这刁话气笑。
徐珠突然发狠,着实将家族吓的不轻。一向彪悍的徐老夫人看到长子的神色都没再说出什么话,徐夫人与徐珍更不知如何是好。
她,她们就是看天相不好,都说这天相要应在万寿宫的。只要万寿宫不在,徐珍入宫轻而易举。虽则亲事是定过了,可那小子不过是个寒酸秀才。
有康庄大道在前,为何要去做秀才娘子啊!
是一个寒酸的秀才朋友重要,还是亲妹妹的前程重要?
这简直不言而喻好么?!
何况家里又不是要悔婚,只是多等上一年罢了。
反正今年天相也不好。
原就不适合成亲办婚事。
倘万寿宫无碍,咱们亲事还继续,也影响不到什么,更妨碍不到你俩的朋友交情!
这傻小子莫不是酸书读多,真当那些仁义礼智信是真事儿啊!
不过,这都影响不到徐珍。
徐珠在军中请了病假,朋友过来时,他正坐在廊下赏秋景。院中除一棵树叶落尽的老枣树,再无其他。
两人对望片刻,朋友方迈步走近到徐珠身畔,俯身看他消瘦又疲倦的面庞,目光落在他手臂上,虽衣袖遮掩看不到伤处,薛潼轻轻握住徐珠雪白的手,比冰还冷,“你这是何必。”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徐珠的神色彻底褪去往日的温文,露出属于自己的底色。
薛潼抿了下唇角,“如果是这样,身为你的朋友,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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