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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伴随大殿下驾临开封城。”秦知府直接指出,“我以为你会更倾向于此,是我想错了吗?长渟?”
颜相沉默片刻,“我不能说让大殿下来开封的话。这不是托辞,这是我的态度。甚至大殿下要来,我也表示了反对。”
“你谨慎太过。”
“不。不论内阁还是朝廷都不会让大殿下冒一丝风险。如果大殿下不顾阻拦依旧要来,我一样会伴随在大殿下身边。如果大殿下不能来,交给公主也可以接受。大殿下是将来的储君,他需要学会使用自己的臣子,包括自己的妹妹。”
秦知府叹口气,无比惋惜,“这实在是个好机会。公主一介弱女子都来得,大殿下却不能亲临,太可惜了。”
这样珍贵的灾后救援的经验,亲自接触地方官与百姓的经验,又是河南这样的中原膏腴之地,开封这样的大城重镇。
颜相呷口茶,斜阳的光线落在颜相不以为然的神色间,略显一丝轻佻,“大殿下还年轻,陛下正当盛年,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说的太轻松了。”
“大殿下缺少魄力。我必需恪守首辅之职,我不能说逾越首辅身份的话。”颜相看向恩师的眼睛,“必需一遍遍的说殿下身份贵重不可涉险,其实心里期盼他能掀翻桌案说,这是我的决定,我一定要去。”
秦知府知道弟子说的是真心话,他们不仅是座师与考生的师生关系,他其实是颜相的启蒙先生。彼此相交多年,也最为了解。
颜长渟一直如此,相貌举止永远温和,内里无比强硬,最为欣赏的也是手腕强硬之人。
颜相单手撑头,或者只有在最亲近人面前他才肯露出一丝懒散,“原以为能趁这次天相不好休息一段时间。”
“年纪轻轻少拿天相搪塞,我鬓发染霜都不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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