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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行字的时候,飞机已经落了地,程书聘站在人来人往的旅客通行道上看了很久,直到北欧这边的助理尼克来接他时,他才收了手机。
“老板是在给家里人报平安吗,您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副驾驶座上,尼克回头朝程书聘说道。
程书聘的生意大本营在国外,但这并不是一趟愉快的归途,不知为何,苏云卿简单的一句话就令他扫掉了阴霾,浅笑道:“只是让风筝的线拉了一下。”
医院里,私人高级病房装修豪华,从前的冷清因为程彦甫的病情而挤满了关心他财产的人。
程书聘进来时神色冷淡,乌泱泱的声音令他心生烦躁,这样的吵闹,程彦甫不病重了才怪。
“劳伦斯,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他是你爸爸,这些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掠夺他们的继承权!你父亲如果死了,都是你害的!”
耳边是刺耳的指责和谩骂声,再体面的富人,没有了金钱和权利的包装都会沦为歇斯底里的疯子,程书聘淡漠地扫了眼指着他的手指,还有那些敌视的,痛恨的眼神,缓缓除下皮手套,冷声道:“如果是我害死的,那也算他罪有应得。”
程书聘的家族不小,但他偏偏是个对血脉冷心冷情的人。
“我听说你把财产都转移到自己的前妻名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个苏云卿是你母亲从前认养过的女儿,你宁愿把家产给一个跟我们程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一个钢镚都不给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赶尽杀绝,你知道父亲听到这件事后都气得吐血了吗!”
“克劳尔。”
程书聘唇边携笑,但眼底却结了层霜:“恭喜出狱啊,难怪父亲说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刚重见天日就急着来气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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