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结婚的事告诉家里人,理由自然是这一层兄妹身份的缘故,苏家守旧,她也不想姐姐多想。
“阿姐,金老板为什么要那本织谱,还有我们家为什么会欠那么多债?”
她想不通苏云嘉一直勤恳安分,就算绣坊经营不下去也不至于有如此巨大的债务亏空。
“金老板的背后是日商。”
苏云嘉声音轻落,苏云卿眼睫蓦地一抬。
“半年前他拿了一小块布样给我,问我们绣坊能不能复刻出来,就是你之前见过说很奇怪的宋锦,不过后来你从奶奶留下来的织谱里找到了方法,给他织了一尺。”
苏云卿记得,“他当时就下了一笔很大的订单。”
苏云嘉指尖拢紧,说到这声带都在颤,“后来这种奇怪的样式我又见到了,在复原出土的宋墓里。”
苏云卿瞳孔猛地一睁,“怎么会?那他手里的那块残片是哪儿来的?”
苏云嘉扯唇冷笑,说了三个字:“掠夺者。”
苏云卿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何姓金的说苏家绣坊违约,而那笔订单的赔偿款是苏家付不起的。
难怪沈叔培会说,只要苏云嘉把东西交出去,姓金的就会把钱送过来。
可如果苏家交了这些货,它们会不会又被贴上别人的标签,无论如何,那一块百年前被掠夺走的宋锦残片让苏家做不出这种事。
她指尖用力攥紧,苏云嘉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轻拍了拍,“如果不是你姐夫玩投机,事情也不会突然爆发,他贪便宜,订的那些蚕农的丝都不行,原材料劣质,一上织机就断裂,那些订货商的眼睛多毒,怎么可能收货。”
提到沈叔培,苏云卿情绪难控:“阿姐,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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