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碌,对着手机视频在搭建做熏皮袍要用的架子。
他忍不住走出来,问:“怎么不睡觉?”
高苒一愣,抬头看他,“我想做件熏皮袍给吉仁泰。”
齐毅低头看向她手机上关于熏皮袍的纪录片,摇摇头,“来不及了,做张熏皮袍最快也要一个月,大夫说他就这几日的功夫,随时都会走的。”
“那也要试试,万一赶上了。”高苒坚持,依旧动手继续搭建。
黑沉的夜里,她戴起羽绒服的帽子,帽沿边浅棕色的茸毛衬着脸,神色坚定,眉目认真,寒风拂过,齐毅只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发光。
没有继续再劝,走过去默默相帮她一起。
翌日清晨,齐毅让人送来整张的绵羊皮,是预先熟了皮,用黏土和钐镰滚去油脂,又搁在酸奶汤和食盐里浸泡过的,这样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高苒特地让在北京的助手找了许多达子香的图片发到她邮箱来,她对着图片描花样子,庭院里,齐毅和巴图将羊皮搁在她搭好的架子上,用马粪熏烤着,直至它变成深棕温暖的大地色。
屋里,高苒拿着熏好的羊皮,用针穿了线,小心翼翼地缝合着皮料,又绣上花,一朵一朵达子香在领子、前襟、大摆,袖口……灼灼地盛开,姹紫嫣红。
灯光不够亮,他们便移来许多盏酥油灯,齐毅坐在一旁替她挑灯花,换盖碗里冷了的砖茶水。
高苒一针一线地绣着,当她咬断熏皮袍上最后一缕紫红的丝线时,病榻上的吉仁泰也已到了弥留之际。
毕力格将熏皮袍替父亲穿上,系上宽长的腰带,开了柜子,拿出脱漆的木盒,从里取出小小的烟荷包。
吉仁泰合衣躺在床榻,脸庞宁静之极,没有丝毫面对死亡的恐惧,搁在胸口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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