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骑马拉弓打猎,遥望草天一色。
可现在能望到的只有牢房小小一方窗户,缀满了密密的铁丝网。
他拎着拘留所警察发放的生活用品,长腿一迈,走到自己床铺前,低头,将东西理好。
一双眸子幽深漆黑,无波无澜。
在拘留所唯一同外界的联系,就是过道墙壁上悬着的电话机,大红色,破旧的,需要投币才能拨打的老式电话。
第叁天,齐毅得到打电话的宝贵硬币,便排长队给高苒拨了个电话,几声嘟嘟音后,熟悉的,清冷的女音淡淡传来。
他一时踌躇不敢应声,眼见他家苒苒要挂电话了,方哑着喉咙低低唤了声“苒苒”。
片刻沉默,对方毫无留情“啪嗒”一声掐断电话。
听筒里是长久而凄楚的挂断音……
第二天再排长队打电话,连接都未接通,只是不断的忙音提示。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家苒苒拉黑了。
拘留所伙食不好,每日早午晚叁餐,一碗没有油水的菜汤,外加一个硬邦邦发黑的馒头。
对于一米九五个儿,一身精壮腱子肉,饮食习惯牛羊肉的内蒙古汉子来说,自然是种不小的折磨,可比起这种折磨,齐毅更讨厌每晚牢房的轮值,那一分一秒难捱的时间。
他靠着铁栅栏,没有钟表,不知现在几点,只是用指尖一笔一划在地上不停地写“苒苒”两个字,抹去,再写,重重迭迭地写……
拘留所进来的人大多犯的是些小事,赌博,斗殴,与人发生口角……但也有狠角色,进拘留所就跟回家一样。
齐毅的牢房里,有个被查到车里藏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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