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
又是梦。
她已经不知多少次梦到自己被谢谌所杀,掌心托着她脖颈的触感,每次都是那么真实。
碧螺和银梭知道她近来睡得不安稳,一齐守在侧殿,这会听到她惊叫,连忙闯进门来,“殿下,您没事吧?”
宋善宁拽进杯子,虚脱一般,摇了摇头。
天边已经泛起晨光,宋善宁愣愣地,问:“今天是七月几日了?”
碧螺一愣,说:“殿下,您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宋善宁不明白,“怎么了?”
碧螺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慌乱道:“殿下,眼下已是八月下旬,再有三日,便是您的大喜之日啊。”
第39章 婚礼
听到碧螺这番话, 宋善宁只觉背后窜起一阵凉意,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不过是一旬而已。
碧螺瞧见她的模样, 握住她的手, 又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并不发热。
一旁的银梭不敢再犹豫, 她说:“奴婢去请太医来!”
说着便要往外走, 却被宋善宁扯住袖子, 宋善宁问:“这一个多月来,你们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吗?”
银梭一怔,和碧螺对视一眼, 最后一齐摇了摇头, 银梭说:“起先几天, 您并没有如何,只是嗜睡多梦, 奴婢请了太医来,可是太医说, 您这只是夏日惯有的渴睡之症。”
“后来, 奴婢瞧您的确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只是爱睡了些,白日一切行动都和从前无异, 便只以为您苦夏, 给您煎了些郑太医留下的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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