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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连名姓都不记得呢。
不想谢谌却道:“不熟。”
“那……”
谢谌看着他们的背影,语调平静,但若仔细听,大约也能听出几分唏嘘,“本该上阵杀敌,却只能打马吃酒,实在可惜。”
荆阳这回也不知说什么了。
大燕朝重文轻武,边镇动乱,邻邦欺人,却一味求和安抚,不想着从根部解决。
荆阳本也是习武之人,自有一颗保家卫国的热血之心。
但终究也只能感叹几句,并不能左右什么。
谢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并未再多说什么,他看看时辰,说:“走吧,师父应当还没用午膳,去窦府。”
说着,便要走。
荆阳却忽然想起什么,道:“公子,方才大公子派人来传信了。”
“什么事?”谢谌蹙眉。
荆阳觑着自家公子的脸色,说:“说是在双陆楼订了桌,中午想请您一道。”
谢谌神色平静,好似根本没听见似的。
但是荆阳知道,他在思考。
谢家大公子谢谨,谢家这一辈唯一的出息人,三年前中的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
且他人如其名,性子恭谨慎重,是个端方君子,身上没有半点污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