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喉管在他五脏六腑划了一路,直到他痛的胸口距离起伏。
江眠的话未必是气话。
他今天真去把人抓来,林景年只会更恨他。可他不去,恐怕这辈子,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孟策舟不想林景年恨他,但又不甘心放手。
他太不甘心了。
不甘心。
孟策舟弯腰,右手摁着额头,头痛如蚀骨钻心般凿着他的太阳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爬满了整张脸。
“啪嗒、啪嗒”
一颗颗水珠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滩,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泪。他把自己深深埋进臂弯里,整个人因哽咽太重而发不出一点哭泣的声音,处在无声的悲痛中身体紧绷,握着已经枯萎的鸡蛋花的手被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仿佛攥着的是稀世珍宝。
毕竟这是林景年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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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年不在的日子里,他就靠着回忆一遍又一遍的忏悔自己。从前万般不相信,如今他妥协了、认错了,林景年却不愿意再给他机会了。
每当他想见林景年,脑子里便总是浮出当初林景年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衣服要自己信他,然后被他冷漠地赶出去的那天。
想见、不敢见,这两种心境不断穿梭在脑海折磨他,每当午夜惊醒,他总会摸到湿漉漉的眼角。这不是泪,这是他对林景年的亏欠。
他会带着这种亏欠偏离生活的正轨,浑浑噩噩度日。从此经年累月也无法原谅自己,守着那座遥远的城市里、此刻正在淡忘与他的一切的某人。
直到,再次遇见林景年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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