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觉得真的不至于。”
出乎天然的本能或是极其敏锐的直觉,汤于彗在这一刻产生了强烈的惧怕,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立刻停止发问,也不应该听到后面的故事,他几乎是急切地拽了一下康赭的袖口,像一个逃兵一样,因为一块石头和一棵树惊慌失措,“阿赭……”
太慢了。康赭的身上已经萦绕起了经久的、沉默的、像囚笼一样的硝烟,他平静地推开那一面镜子,松开了汤于彗的手,“不就是同性恋,再加上喜欢自己的朋友吗,真的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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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深圳市,致远中路28号,深圳北站。
康赭靠在一根柱子上,百无聊赖地捻着裤兜里的烟盒,想了想,还是觉得为了这么一点事交罚款不值得,主要是在大庭广众被人抓住交钱很麻烦,也挺傻的。
他疲惫地长呼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有一辆快废了的铃木被送到店里,也不知道是从哪条路上下来的,被*成这样,一帮少爷看起来也不差钱,康赭当场就想关门赶人,结果老板和车主认识,特意赶了过来,笑嘻嘻让康赭不着急慢慢修。
老板是康赭在青海认识的朋友,不常来店里,但跟康赭关系很好。
康赭权衡了一下,觉得虽然有点麻烦,但正好打发在深圳的最后这一段时间了。
他上午正在修排气管,弄得满身脏,正又烦又热,康父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开口就是让他去火车站接一下人。
康赭几乎是有点茫然地道:“接谁?”
“嗯?你德吉叔没有给你打电话吗?”康父道,“小桑来深圳找工作了,下午两点多就到了,我让他先来投奔你一段时间。”
康赭的神经不是很愉悦地跳了跳,垂下眼皮,没什么情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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