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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觉得自己产生了想哭的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产生这样的行为。
于是他静静地抱了康赭一会儿。
离开跑马山之后,汤于彗和康赭沉默地走在街道上,汤于彗觉得自己每一秒都在丧失前一秒的记忆,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康赭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对汤于彗道:“想走走吗?”
康赭之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被汤于彗摘了下来,他不是很想戴着,既怕弄坏,又不想再戴着它。
汤于彗的时间变慢了,好像暮色和康赭都会让他迟钝,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啊,去哪里?”
康赭道:“随便走走,你饿了吗?”
不像康赭躲在操作室后面玩手机,汤于彗已经在阳光下晒了很久,觉得手指有些发痛,他摇了摇头,过了几秒又说,“不饿。”
康赭看了他一会儿,把他拿在手里的帽子抽了出来,重新戴在了他的头上。
汤于彗觉得康赭好像有点他看不懂的、非常微弱的难过。
康赭好像真的缺乏柔软的能力,即使是这样一点带着人情味的伤心,也并不是那种湿润的、流着眼泪似的难过;而是那种生锈的铁,医院夜晚的仪器,或者是黑洞一样,坚硬又沉默的难过。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表白还是不戴帽子的举动,汤于彗分神地想。
康赭戴好帽子后,重新道:“那就随便走走,我好像很少和你一起走路。”
汤于彗短暂地走了一下神,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大部分出行的时候,他们都在摩托车上,汤于彗会很自然地抱着康赭,没有人的话,康赭会抱他下来。
平坦而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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