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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机密,父母当然不可能带着他工作。他被寄养在一个和父亲相熟的当地人家里一段时间。那家人里有一个大了汤于彗两岁的小姐姐,很瘦很黑,眼睛大大的,对汤于彗很好,放假的时候带着汤于彗去嘉峪关,去敦煌,去鸣沙山骑骆驼。
那个时候汤于彗还在上初中的年纪,后来他中学阶段所有语文考试的记叙文都写了那个姐姐和这段故事。
但是那个时候瘦小的汤于彗觉得骑骆驼不够英勇,所以在他的作文里,他骑的都是红色的小马。
“在一个平时看不到的视角里逐渐现出了远方的红日和渐隐的地平线,颠簸的铃声空空地回荡在流沙之海,金色的光线勾勒出山丘的轮廓。我骑得很慢,但好像要去很远的地方。”
汤于彗把这个素材背得滚瓜烂熟,但每次想起这节曾被老师叫上去朗读的段落,他仍会尴尬得脚趾头在鞋子里缩成一团。
他文科一向不好,这是唯一一次被语文老师表扬,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汤于彗却依然能想起在教室的那个下午,他读得满脸都是羞赧的汗水,好像被逼着赤身在大漠的红日下行走。
回忆里想象的场景似乎和现实模糊地有了联系,好像虚化的焦段随着细微的调整慢慢地在梦境里变得清晰
——康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朝他走过来。
汤于彗好像又想起了当时朗读课文时热而慌燥的感觉。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心脏像被催熟,血液不规则地强烈涌动着。
尽管这个时候他还倍感莫名,但如果未来能给予警示,他理应从这一刻就预知痛苦。
而这次伴着风声的不是驼铃,也没有孤烟和红日——
草原天朗气清,康赭叼着一支烟,吐出来的白气好像要升到云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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