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春分桥栏杆上,半个身子探出桥外,在落水的边缘反复横跳,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桥边的酒肆里跑过来,两手分别端着一碗酒放到酒鬼边上,那个酒鬼就立刻端起来咕咚咕咚喝完了,喝完后打了个酒嗝,挥舞着拿在手里的酒碗大声说,“再来两斤烧刀子!”
杨盛的脚步顿了顿,还没有走到春分桥上,那酒鬼似乎就发现了他,扬声叫道,“杨浅才!”
杨盛没应,那个人又叫了一声,“杨兄,快来!”
“杨浅才啊杨浅才,在下十七天前赠你的诗,是没有送到吗?怎么一首都不给我回?莫非是嫌弃我文采不如你?未免太过无情了!”那个酒鬼说着念念叨叨起来,反而让人分不出他是真的发现杨盛在这,还是单纯地想到就顺便抱怨一番。
听闻这抱怨,饶是杨盛一时之间也有些失语。
他倒也不是不想回,问题是,回哪首?
这个酒鬼——也就是照州人常称为柳狂生的柳疏飞,光是镜湖楼宴会之后赠给他的诗就多达五十多首。这个数量倒不是说他有多高产,而是因为柳疏飞赠的诗多少事有点不拘一格。
这人不管是喝醉还是没喝醉都爱写诗,清醒时赠给杨盛的基本都是杨盛写一首传出来,他就写一首同题材的,知道的知道他是喜爱之下而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挑衅。不过这种好歹是比较正常的,像这样的杨盛收到了七首。
其他的全是柳疏飞在醉酒的时候写的,估计喝醉了的时候也惦记着想杨盛回诗,送过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诗作。有的是写在树叶上,有的是写在盘子上,有的是写在衣服上,总之什么都有。
有的人吧,喝醉酒的时候比清醒时更有灵感,喝着酒就能写出千古名句来,但是有的人吧,喝醉的时候写的东西可能就压根没有脑子在身上。
可能前一句正正常常,后一句突然暴躁,来个‘押韵什么的都去死吧’‘这韵谁爱押谁押’,或者整句里好几个字是奇怪的拟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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