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大符合逻辑。
如果面前这袭黑袍已对此有所判断,那么他理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仇落已经露出破绽,他可以把真实的意图埋在心里继续诱问,很容易得到更多想要的信息。
但他说出来了。
裴液转了转头,甲板之外的雨夜遥寂而深邃,他意识到在这方火光照亮的场景之外,嵌套着更多的东西……小七瞧了他一眼。
裴液接到了这束目光,很奇怪,这是个很简单的眼神,但裴液从中读出了许多信息,他意识到这一刻他所能借助的援手只有眼前这一个人,仙人台确实没有渗透进这里,这不是个万事俱备的差事,这是个单刀赴会的处境,周围未知的危险比想象中要多。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可以判断这不是一个出手的时机——这也确实不是。
如果没有其他的准备,意味着他必须正面、独自面对一位不知底细的抟身修者——在没有同世律的城外。而且之后很可能没有接应。
……但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雨从发丝间淌下,裴液在背后把掌心向上,承接着这些丝丝缕缕的精灵,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不出手的。孤身一人……或者两人,是挺熟悉的处境。
这时他转过头,仰望了身后佩剑的汉子一眼,那面色冷峻的汉子没预期到这个动作,微微一怔。
然后他看见那少女也同样转身,仰起了头。
仇落在痛苦和震撼中低下头,看着那熟悉而沉重的枪杆没入自己的腹中,血像水流一样淌向地面。
他是恐惧的,但这时反而又有一种血勇从身体深处翻涌上来,冲进头颅里,他咬牙吼道:“有本事杀了我啊!水上的好汉怕死吗?!再刺我一枪,我也是这番话!”
甲板之上雨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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