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混乱的方向意味着不容接近,它们游进来后,或者终生都再难离开。
“可这些鲛人都不敢靠近,又靠什么拔除呢?”裴液道。
“人。”
“……人?”
“你想,鲛人进入这里,并不需要服食鲛珠粉。”
“……”裴液缓缓点头。
他们在莽撞中闯进了这一未知的禁地,外面那些鲛人配合人类交替推进和探索着,在幽深中寻找着某种“路”和“门径”。
“你说,这是什么地方?”裴液轻声道。
“那大概要问鱼嗣诚了。”黑猫道,“这正是他苦心孤诣的目标,九年前第一次运来鲛人时,他大概就抵达了这里……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可到现在他也没有得手,这九年都干什么了。”裴液咕嘟一句。
黑猫不答,道:“他进来了。”
“朝我们而来吗?”
“没有,在浅处徘徊。”
在失去了鲛人的追缀之后,这位紫衣大监似乎确实对他们的去向失去了感知……裴液正沉默想着,忽然第一次感知到这里大块的水流扰动,他下意识拧头看去,只见旁边大石之后,正转出来一张警惕搜寻的面孔。
其人穿一身黑皮水靠,腰间别着一双分水刺,照面的一霎,一双发黄的瞳子已锁定在他身上。
这人第一时间吹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哨音,水哨显然一直就含在齿间。
然后他即刻拔出了腰间的分水刺,腰身一拧已调整为适合搏击的姿态,在石上一蹬便朝裴液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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