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激怒我了。”
“……”雍戟眯眼。
“你觉得你不杀李西洲,我就放过你吗。迟早,我到北边拆了你燕王府,把老崽子和小崽子全揪出来宰了。”裴液冷笑一声,按剑转身,离开了这片高崖。
“油,盐,不,进。”雍戟漠声。
然后他收敛神色,回顾了一遍少年的表现。
“看来确实还没找到进入蜃境的法子。”他自语两句,转身消失在了庭中。
裴液没理会雍戟在身后说了什么,他在雪阶上大步而下,身上流火玄袍湮灭消失,黑猫伏在他的肩上。少年的脸从冷怒收敛回平静。
确如英招前辈所说,来到西庭心中,大概可以探知到西洲的情况。
——如果雍戟真的已经胜券在握,他根本就不会进入西庭。
裴液比雍戟以为的要了解他。
裴液并非不相信他的承诺,实际上抛开厌恶来看,雍戟在骨架上算是个重诺的人。
在朦儿和李幽胧之事里裴液就剖出了他这个性格的侧面,他对下作手段来者不拒,只要能达成目的,几乎没有底线。他毫无负担地将朦儿和李蚕南的性命当做工具和筹码,谎言和违诺自然也可以随意施为。
但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卑劣、乃至享受卑劣的那种小人。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清醒的认知,并且将之看作达成某种目的的必要手段……裴液甚至觉得他身怀着某种崇高感。
因此李西洲愿意把李幽胧和朦儿托付到北疆……在不涉及目的的事情上,或者已经达成目的的交易上,他不会、或者根本不屑于去行卑劣之事。
裴液是不信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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