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陈迹。”关雪息不满道,“你语文多少分?我怎么觉得你写了一堆,又好像什么都没写呢?你是抓不到重点,还是故意敷衍我?”
陈迹很无辜:“该写的我都写了,相亲都不要这么详细吧?”
关雪息:“……”
他说得没错,但似乎哪里不对。
陈迹这份“交待”上,把他为什么持刀伤人、伤了谁,都给略过了。
诚然,关雪息不是警察,要了解他,不是审讯他,这些被略过的事实不是重点,不知道也没关系。
关雪息只是很好奇,以他目前对陈迹的了解,他觉得陈迹不是那么凶恶的人——况且当时才十三四岁吧?
一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动刀?
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既然有隐情,陈迹为什么不对他诉苦?
平铺直叙、轻描淡写地讲出经历,自己的心情却一句都不讲。
连宋明利写作文都比他会煽情。
宋明利还曾深夜给关雪息打电话求安慰,哭诉自己“悲惨的命运”,自称“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钱也是我爸妈不是我的,他们不给我自由”“别人都笑我是无脑富二代,但你知道富二代的精神压力有多大吗”,最后以一句“我抑郁了”做结尾,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宋明利当然没抑郁,他只是戏多。
但作为朋友,关雪息知道,这些的确是宋明利的烦恼,虽然这种烦恼充满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
而关雪息想知道的,正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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