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他不仅要为自己考虑,也应该替段绵想想,不要耽误了人家。
初恋的滋味就甜在青涩而模糊,经不起剖析。
关雪息像做数学题似的,客观地分析了一遍因果利害,心动的气氛霎时被冲散了。
他正在思考该怎么给段绵回复,才能既不伤人又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公交车突然猛地摇晃了一下,关雪息险些把手机甩出去。
他两手捞手机,便没有第三只手去抓吊环,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带得向后跌去,后背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骤然接近,他嗅到了对方身上的气味。
是熟悉的中药味儿,清苦的,若有似无。
陈迹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好歹关键时刻没有把关雪息推出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空间狭窄,扶也难扶,被左右推挤的手臂弯曲收紧,揽在关雪息的腰上,像一个拥抱。
关雪息全身都贴住了他,一时间摸不到扶手也抓不到吊环,被迫倚靠对方支撑,才不至于摔倒。
……有点尴尬。
关雪息回头,看了陈迹一眼。
却不料,陈迹靠得太近,他的鼻梁擦过对方的下巴,体温在皮肤间传递,几乎有些烫——只差一点点就碰到嘴唇。
陈迹一怔,随即发神经似的猝然松手,推了关雪息一下。
关雪息差点被他给摔出去,好费力才站稳,当场翻了个白眼,破了“再和陈迹说话我就不姓关”的戒:“你有病啊。”
陈迹挨了他一句骂,没还嘴。
神色依旧冷漠,活像一块焐不热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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