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点脸贴着脸互骂娘了。
这种事儿在这些地方也挺常见的,但如果只是这样,张晓武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当时人挤人挤死人,后头是治安队的人来了,才把人疏散开来,治安队的几个人临走前那对新人还笑呵呵地给人家塞了个红包,谁知道一转头脸就黑了,一股脑地全把责任推到了他和阿航的头上了。
张晓武现在都记得人家嘴里骂的那句,“老子花这么多钱请你们工作室的人,拿了钱不办事儿是吧,还让那么多人挤过来,眼瞎看不见啊!”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这年头当个摄影师,还得兼职给人当保安是吧?
阿航急性子,当时就撂了道具想冲上去打人了,还是一堆伴郎给及时劝住了。
再后来,那一路上才真叫一个憋屈,吵完了架还得继续给人拍摄,新郎全程都在颐气指使,把阿航使唤来使唤去,最后气得连张晓武都不想干了。
南苡调试好机位后,就在张晓武旁边坐下了。
这家酒店处处透着浓浓的本土风格,桌席和椅子都是一块黄色的硬质缎子铺上就完了事儿,看看这周围,全是老人小孩儿,嗑瓜子的嗑瓜子,高声聊天的聊天,瓜子皮扔了一地,小孩满舞台乱跑,乱哄哄地作一团。
这些地方就是这样。
别看现在都人模人样和和气气的,翻脸的时候骂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们干嘛受那委屈啊?”她捶了一下张晓武,“不知道撂机子走人?谁还差这点儿钱了?”
张晓武不知道在想什么,闷着没说话,抽了一根烟后,打量了她一圈,翻了个白眼,“大冬天儿的,穿这么短裙子冷不死你。”
南苡轻切了一声,“管得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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