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费金亦暗哑的嗓音压得极低,他问:“张得水,外面有信了吗?”
上京周围的两府四州,费金亦都发出消息,说是长公主谋逆叛国,命令他们速速来京救驾。
张得水道:“殿下许以高官厚禄,子孙万代的富贵,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轻重高低。都已经蓄势待发,只能夜行来京,瞒过这些逆贼。”
费金亦还是没有松开眉,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冒险。
张得水便继续谄媚道:“殿下不必焦心。长乐殿那位据说病的厉害,谁都不见,天天窝在寝殿里不出来,又不宣太医,老奴瞧着,像是早死的命相。”
费金亦闭着眼,他知道这话不能信,片刻后还是问:“那个孽种是真的病了吗?”
生病没有关系,但病的不能出行,甚至见人,任谁都知道其中的蹊跷。
费金亦由衷道:“真希望能听到她的死讯。”
在惶惶难安中,崔桂等到了第四日,长乐殿传出消息,长公主就恢复过来,可以如常见人,处理政事了。
*
容见睡了很好的一觉,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
他偏过头,发现帐子没有完全拢着,俯身凑近了一些,透过缝隙,看到明野靠在床沿边看书,随意扎着的高马尾垂在自己的枕边。
明野的感知十分敏锐,几乎立刻就察觉到容见醒了,他回过了头,两人正好对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眨眼。
外面似乎很明亮,而帐子里昏昏暗暗。
一明一暗间,容见缓慢地眨了下眼,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明野伸手撩开帐子,肯定地说:“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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