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已隐没在人群里了。”
崔桂听完后应了一声, 也没多在意, 毕竟对他而言, 不过是凑巧撞到, 举手之劳。
齐泽清为他斟酒, 一边问道:“朝堂之事,争端多事,学生冒昧问一句, 陛下的意思如何?”
崔桂道:“老夫没有学生,泽清也不必如此自称。”
齐泽清的手一顿,勉强笑了笑:“首辅是天下文人之首,普天之下, 莫不是首辅的学生。”
崔桂饮了半口酒, 没再推辞, 他的意思是这样, 一句虚称可以, 至于学生老师就谈不上了。
崔桂从前是有学生的, 寒窗苦读,以科举入仕的士人不可能没有老师同窗学生,但崔桂在十多年前, 失去了全部。
屋里只略点了几支烛火, 崔桂不喜欢太亮的灯:“陛下的意思是……没有意思, 他似乎默认公主将要择婿,现在争的是择什么驸马。”
齐泽清愣了一下:“陛下,竟不阻止公主出嫁吗?”
崔桂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争的是择什么驸马。是耕读世家,以纯孝知名的江一围,或是世家名门,芝兰玉树的子弟,抑或是哪个大臣家里的嫡子。”
他一抬头,看到齐泽清面露难色,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齐泽清几乎算得上是放弃仕途,只为了让外人安心,能够平稳地在公主身边做一个先生。所以他的官位虽低,但一来是程之礼的关门弟子,二来有这样的名声,在清流中威望很高。
而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虽然算不上最好的结果,但也比大多数人预料得要好的多了。
原先都以为要和皇帝为公主成不成婚纠缠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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