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找您。”
张得水躬着身,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轻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费金亦冷声道:“他算哪门子太子,不知轻重的东西。”
费仕春本来做了这样的事,心中惴惴不安,怕被皇帝责罚,此时听到这话,反倒先发起脾气:“今夜儿臣被锦衣卫那群奴才扣在那,人人皆可欺辱,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费金亦闻言道:“你被扣在卫所,不是自作自受?”
费仕春知道父亲拿自己没什么法子,依旧梗着脖子道:“那位殿下的事,与微臣又有什么关系?”
殿中灯火通明,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费金亦背光坐着,脸色阴沉,解释道:“你以为杀了容见,朕就能立你为太子?”
“崔桂的门徒,程之礼的学生,何止遍布天下。早在几年前,他们就顺着容士淮的故土寻到了五服内的亲族,说是因逃难去了别处,现下还有几个人。崔桂将人养在崇山关里,外人不得靠近。等容见一死,他们必然拥护容氏嗣子入京,到时候太后是选一个叫自己祖母的容家子,还是选你一个外姓人?你没有一点数吗?”
费仕春没有想过这些,费金亦的话令他无地自容,只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但又断不可能承认,仍旧嘴硬道:“那陛下大可捧着那个容见,让她登上皇位,太后与重臣都无话可说了。至于儿臣,儿臣这个费字,与陛下的费,可见并不是一个字。”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费金亦站起身,走到费仕春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年轻时是上过战场的人,登基多年,养尊处优,也比费仕春这样养在京城里的公子哥强壮得多。费仕春一时不察,竟被这力道带的掀翻在地。
费仕春缩着身体,看着眼前的父亲,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在费金亦面前一向口无遮拦,对方从未有过如此勃然大怒的时候,此时又害怕,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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