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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摔门而去。
张得水见动静歇了,走进去为费金亦倒了杯新茶。
费金亦气得胸口不住起伏:“他像什么样子?”
张得水安慰道:“太子尚未成家立业,又忧心国祚旁落,着实着急了些。”
费金亦道:“他……朕让他小心谨慎,戒骄戒躁……”
又颇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你去看着他吧,别闹出什么事来。”
戌时刚过,范瑞已东华门当值四个时辰了。
今日是重阳节,有些门路的侍卫都换班归家,留下来的大多是无权无势,不讨上头喜欢的那些。
范瑞本不在其列,甚至他本来也不是看大门的。与内廷侍卫相比,看门侍卫毫无前程可言,无功可力,也入不了贵人的眼,只能白白消磨青春,待到年老体衰,只能退出去,领些许薄俸,再寻他路。
范瑞看不上这些人,也从未想过身处其中。
直到他开罪那位长公主,谢都事奉公主之命,将他贬到这里。在宫中当值的没有傻子,都知道他是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沦落至此,更看不上他,而以前的那些兄弟们也都避之不及。
是以重阳之夜,他还要轮值整夜。
延寿殿的筵席未歇,东华门外排了一长道的马车,都是准备接自家官人老爷回去的。
现在是清闲的时候,范瑞半倚着门边,稍作休息。
远处走来一个公子哥,浑身酒气,穿着身蓝袍子,未见品阶,连腰牌也没有,不知身份来历。
范瑞知道宫中无等闲,但也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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