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落座吧。”
孙先生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齐泽清争吵起来,有失体面,负气离开了。
至于容见,容见没想太多,上课第一天就和老师吵架……也不是他愿意的。
总之,齐先生开始上下一门《左传》,他的教学方式倒没变,出口成章,疑惑必有解答,提问也是按照位置来的,却跳过了容见。倒不是有所优待,而是进学也需循序渐进,长公主第一天上学,不宜揠苗助长。
容见昏头涨脑地学了一整天,回到长乐殿卸妆洗漱后倒头就睡。
大约由于第一日和孙先生的一场嘴仗一战成名,几位先生都有所耳闻,再有些食古不化的老学究,也不敢再找容见麻烦,一如往常的教书。
容见学得异常艰难,太多不懂之处,上课的时候又不敢问先生,怕暴露自己是个文盲的事实。
凡此种种,都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再一起问明野。
期间还偷偷摸摸问了明野一次,要不要抄书给他,明野的意思是上课时他都在外面旁听,大概还是可以为容见答疑解惑。
容见肃然起敬,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可真是太大了。
明野永远是自学成才。
在仰俯斋上学的几日,容见还想起来件事。
费金亦原先有个儿子,当然身份不能公之于众,只挂在一个二等勇毅侯名下,那户人家也姓费,所以那人用的本名叫费仕春。
费仕春比容见大十岁,如今二十有七,照理已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不可能在仰俯斋。但他改了年纪,老黄瓜刷绿漆,据说也在书斋里念书。
容见对同学们都不甚在意,话不能多说,靠近些又怕被发现身份,唯有在上课提问的时候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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