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嬷嬷领命回来的时候,太后已经洗漱散发,准备就寝了。
太后对着镜子,一旁的小宫女正用价值千金的沉香木细细为她梳理着长发,这梳子是前朝最受宠的万熹贵妃留下的,据说有乌发滋养之效。
她的鬓角染霜,小宫女梳得更加用心,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太后微阖着眼,问道:“她人呢?”
陈嬷嬷走到太后身边,恭敬道:“听周韵秋说是找程先生去了。明日进学,今日做什么要这么久,奴才也不懂这些,等了半天,殿下也没回来。”
太后扶着陈嬷嬷的手,走到床边,轻慢道:“那小丫头心思倒是多,哀家说有个侄孙要上京,为她相看。她转头自个儿就去了仰俯斋,钻到男人堆里,打算挑个称心如意的驸马。”
陈嬷嬷一惊,忙道:“公主不敢的。”
太后靠在床边:“她有什么不敢的,和她那个母亲一样。”
那么不听话,那么令她厌烦。
从小到大,太后徐贞都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女儿。
她的父亲是个体面的乡绅,一妻四妾,她托生在太太肚子里,排行第四,上头一个姐姐两个哥哥。
她的亲姐姐最得父母喜爱,她出生的不早不晚,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便无人在意了。
父亲看中了容士淮,觉得对方是个可造之材,想将一个女儿嫁给对方。
姐姐嫌弃容士淮是个乡下来的粗汉,只有一身力气,不愿结亲,这门婚事就落到她的头上。
那时候容士淮甚至还不叫这个名字,成亲的时候,姐姐祝她婚姻美满幸福,徐贞痛的咬破了嘴唇。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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